試論艾賓浩斯曲線在漢語作為第二語言教學中的應用

1、<p>　　論艾賓浩斯記憶曲線在對外漢語課堂教學中的應用</p><p>　　——美國明德漢語教學模式移植研究之六</p><p><b>　?。ㄖ袊溟_陽</b></p><p>　?。ㄖ醒朊褡宕髮W國際教育學院；北京中關村南大街27號，100081）</p><p>　　【內(nèi)容提要】可運用艾賓浩斯曲線完善基

2、于明德模式進行的課堂教學改革，幫助學生：⑴當堂背誦所學課文，掌握所學語法；⑵根據(jù)記憶規(guī)律及時復習之前所學過的生詞和課文，溫故而知新。從而最終達到提高教學效率的目的。</p><p>　　【關 鍵 詞】：艾賓浩斯曲線，對外漢語課堂教學，明德漢語教學模式，移植研究</p><p>　　On the application of H.Ebbinghaus Memory Curve in the

3、teaching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p><p>　　----On the American Middlebury College’s Chinese Teaching Pattern </p><p>　　Kaiyang Lou, China</p><p>　　(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E

4、ducation,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 27# South Zhong Guan Cun Street, Beijing, 100081)</p><p>　　[Abstract] Reform of teaching on the basis of American Middlebury College’s Chinese Teaching Pattern is improve

5、d by the application of H.Ebbinghaus Memory Curve, and thus help students: first, reciting text in class and understanding the grammar; second, reviewing new words and texts in time based on memory pattern, gaining new i

6、nsights through reviewing old material. And we finally achieved the goal of improving teaching efficiency.</p><p>　　[Key Words] H.Ebbinghaus Memory Curve, teaching of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 American M

7、iddlebury College’s Chinese Teaching Pattern, transplant research</p><p><b>　　研究背景</b></p><p>　　美國主流漢語教學模式之一的明德模式是一種優(yōu)秀的短期強化教學模式[1]，近年來我們在國內(nèi)移植了該模式，試圖汲取其優(yōu)點和長處來提高長期班的課堂教學效果（婁開陽，2009；婁開陽

8、、楊太康，2010；婁開陽、楊太康，2011；婁開陽、呂妍醒，2011；婁開陽2012等）。</p><p>　　在承繼明德模式固有精髓的同時，我們也想借鑒以往二語教學中的成功經(jīng)驗來完善課堂教學——如背誦。傳統(tǒng)明德模式限于時間無法在課堂教學中采用這一方法[2]，而國內(nèi)長期班的教學時間相對充足，可以運用艾賓浩斯記憶曲線提高課堂教學效果。下面簡要介紹：⑴艾賓浩斯曲線的基本原理及啟示；⑵如何運用該原理指導學生當堂背誦課

9、文；⑶如何運用該原理指導學生及時復習。</p><p>　　艾賓浩斯曲線的基本原理及對對外漢語教學的啟示</p><p>　　所謂的“艾賓浩斯曲線”指的就是記憶遺忘規(guī)律。1885年，德國心理學家艾賓浩斯（H.Ebbinghaus）研究發(fā)現(xiàn)：遺忘在學習之后就開始了，最初遺忘的速度很快，以后逐漸變慢。根據(jù)他的實驗結(jié)果繪成的曲線即著名的艾賓浩斯曲線（參見圖1）。</p><p

10、><b>　　圖1：艾賓浩斯曲線</b></p><p>　　圖中的縱軸表示學習中記住的知識量，橫軸表示所需的時間（天數(shù)），曲線表示記憶量變化的規(guī)律。該理論的主要內(nèi)容包括：</p><p>　?。ㄒ唬┛傉?：人的記憶能力從生理上講是十分驚人的。</p><p>　　相關研究表明，人的大腦可以存貯10的15次方比特（byte，字節(jié)）的信息，

11、可是每個人記憶寶庫中被挖掘的只占10%，還有更多的記憶發(fā)揮空間。因此我們有理由相信：只要方法得當，留學生是完全可以做到當堂背誦課文的。我們的教改實踐也證明，運用艾賓浩斯曲線的記憶規(guī)律，絕大部分留學生都可以做到當堂背誦所學課文，沒有必要把背誦作業(yè)留到課外。同時，遵循艾賓浩斯曲線的記憶規(guī)律及時復習之后，可以大大提高學習效率。</p><p>　?。ǘ┛傉?：從“記”到“憶”是有個過程的。</p>&l

12、t;p>　　記憶過程包括識記、保持、再認和回憶等四個階段。從信息處理的角度看，記憶是對輸入信息的編碼、貯存和提取的過程。材料的第一次學習與背誦只是輸入編碼的過程，此外還包括存儲和提取過程。有些人只關注了記憶的當時效果，卻忽視了后期的保持和再認，因而記憶效果不佳。</p><p>　　給對外漢語教學帶來的啟示是：教師應指導學生完成記憶的全過程，不僅要引導學生當堂背誦，同時要帶領學生在后續(xù)的課堂中及時復習。在教

13、學實踐中，不少老師都要求學生背誦，并注意督促檢查，但引導復習不夠，直到考試前才發(fā)現(xiàn)學生之前記住的東西幾乎全忘光了。因此，教師指導學生走完記憶的全過程是非常必要的。</p><p>　?。ㄈ┳R記階段1：應注意對識記材料的理解。</p><p>　　艾賓浩斯發(fā)現(xiàn)學習有意義的材料比學習無意義的材料速度要快得多。人的大腦對不同性質(zhì)的內(nèi)容遺忘速度也不同（參見圖2）。從圖中可以看出人的大腦對無意義的

14、音節(jié)遺忘速度非?？欤鴮υ姼璧挠洃泤s能保存很久。他的結(jié)論是，無意義材料的學習比有意義材料的學習在難度上幾乎達到9倍。</p><p>　　圖2：大腦對不同性質(zhì)識記材料的遺忘速度不同</p><p>　　給對外漢語教學帶來的啟示是：</p><p>　?、趴啥圆牧弦炔欢牟牧细菀子涀。幸饬x的材料要比無意義的材料更容易記住，教師應使學生理解所學內(nèi)容。這與二語習得

15、中的“可理解性輸入”理論不謀而合。1945年，趙元任先生在ASTP（美國陸軍漢語培訓項目）開創(chuàng)明德模式時用英語在大班課上親授語法，其理據(jù)即在于此。定型后的明德模式中大班課的主要教學訴求也是一個“懂”字，希望通過操練等方法使學生理解所學內(nèi)容。</p><p>　?、朴许嵚傻牟牧弦壬⑽牟牧细菀子涀?，教師應設法多提供此類材料或者將現(xiàn)有材料韻律化。學界有識之士已經(jīng)開始編寫相應的教材，并取得了較好的教學效果（參看印京華

16、、孫怡清著的《實用節(jié)奏漢語》，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8年12月）。個別采用明德模式的在華短期項目也已經(jīng)開始為培養(yǎng)學生漢語語感而增設朗讀課，如哈佛大學北京書院（HBA）在大班課之后增設了25分鐘朗讀課（參看婁開陽、楊太康，2011）。</p><p>　?。ㄋ模┳R記階段2：應注意對識記材料多次重復。</p><p>　　艾賓浩斯在關于記憶的實驗中發(fā)現(xiàn)：記住12個無意義音節(jié)，平均需要重復

17、16.5次；記住36個無意義章節(jié)，需重復54次；而記憶六首詩中的480個音節(jié)，平均只需要重復8次。這固然說明了上文提到的識記材料性質(zhì)不同會影響到記憶效果，同時也說明在識記新材料時，重復是非常有必要的。給對外漢語課堂教學帶來的啟示是，若想讓學生當堂記住所學課文，就需要大量重復所學內(nèi)容，甚至要使其達到脫口而出的程度。</p><p>　?。ㄎ澹┍３蛛A段：遺忘規(guī)律是“先快后慢”，應注意及時復習。</p>

18、<p>　　艾賓浩斯發(fā)現(xiàn)，遺忘的規(guī)律是先快后慢：在遺忘之初的速度最快，遺忘的東西也最多；之后逐漸減慢，遺忘數(shù)量也相應減少；到了相當長的時候以后，幾乎就不再遺忘了。因此應注意及時復習。但復習的時機也很重要：在記憶消失過程中會產(chǎn)生一個拋物線狀的長時記憶痕跡，這個拋物線的最高點就是最佳記憶點。若能找到該點并進行這一時間段第二次拉高復習，記憶效果是最好的。</p><p>　　給對外漢語教學帶來的啟示是：首先，

19、教師可利用艾賓浩曲線的規(guī)律指導學生當堂背誦所學課文。其次，教師可遵循遺忘規(guī)律，找到學生的最佳記憶點（記憶周期），把握復習時機，運用艾賓浩斯曲線指導學生及時溫習所學內(nèi)容。</p><p>　　如何運用艾賓浩斯曲線指導學生當堂背誦課文</p><p>　　從表面看，要求學生當堂背誦所學課文是不現(xiàn)實的。實際上，教師只要合理運用艾賓浩斯曲線的記憶規(guī)律，指導學生當堂背誦一段不太長的課文完全可以做到！

20、下面以《新實用漢語課本》第一冊第12課“我全身都不舒服”中的節(jié)選課文為例，具體介紹我們教改中所采用的“五遍背誦法”。識記材料如下：</p><p>　?。ū尘敖榻B：馬大為是一位美國留學生，有一天他覺得身體有點兒不舒服，他的朋友加拿大留學生丁力波陪他一起到醫(yī)院看病。下面節(jié)選的是醫(yī)生問診的片段）</p><p>　　醫(yī) 生：S1你哪兒不舒服？</p><p>　　馬大

21、為：S2我頭疼，全身都不舒服。</p><p>　　醫(yī) 生：S3我看一下。S4你嗓子有點兒發(fā)炎，還有點兒發(fā)燒，是感冒。</p><p>　　丁力波：S5他要不要住院？</p><p>　　醫(yī) 生：S6不用。S7你要多喝水，還要吃點兒藥。S8你愿意吃中藥還是愿意吃西藥？</p><p>　　馬大為：S9我愿意吃中藥。</p>

22、<p>　　醫(yī) 生：S10好，你吃一點兒中藥，下星期一再來。</p><p>　　根據(jù)艾賓浩斯曲線背誦課文的第一遍</p><p>　　第一遍課文的背誦最重要，是整篇課文記憶的基礎，因此教師應特別重視。這一遍是老師帶領學生一起背誦的，對學生的具體要求是：理解所背課文內(nèi)容，單字和句子的發(fā)音準確，語流比較順暢。不要求完全記住，不要求特別流利。背誦步驟如下：</p>&

23、lt;p>　　1.教師先帶領學生標注課文，標出基本背誦單位句子。以句號為分界線，每句前面標一個序號S*。上述材料標注好后共有10句話。第一遍的記誦，師生就以每句話為基本背誦單位[3]。</p><p>　　2.教師領讀一句，學生跟讀一句。根據(jù)句子的長短和學生掌握的情況，通常每句話讀3-5遍。較難或?qū)W生掌握不太好的句子要多重復幾遍，最好達到脫口而出的程度。</p><p>　　3.運用

24、艾賓浩斯曲線及時有序地復習。具體順序如下：</p><p>　　S1-S2-S1S2-S3-S4-S3S4-S1S2S3S4-S5-S6-S5S6-S3S4S5S6-S7-S8-S7S8-S5S6S7S8-S9-S10-S9S10-S7S8S9S10-S1S2S3S4S5S6S7S8S9S10</p><p>　　上述順序中劃單下劃線的是復習一次的部分，劃雙下劃線的是復習兩次的部分。當然，

25、這只是大致的背誦順序。具體到課堂教學中，還要根據(jù)當時的教學情況及時調(diào)整：遇到較難的句子，應多重復幾遍；遇到較重要的內(nèi)容，也應多多重復、及時復習。</p><p>　　此外，還應注意利用有意義的小單位來背誦：這段材料共有十句話，但實際上相鄰的兩個話論構(gòu)成了醫(yī)患問答（Question-Answer）的毗鄰對，形成了小的意義單位：</p><p>　　毗鄰對1：S1-S2（醫(yī)生問-患者答）<

26、;/p><p>　　毗鄰對2：S5-S6（家屬問-醫(yī)生答）</p><p>　　毗鄰對3：S8-S9（醫(yī)生問-患者答）</p><p>　　盡管也有個別句子不屬于“Q-A”模式，如S3、S4、S7和S10。但這三個毗鄰對是該段材料的核心，只要集中記住了這三個小單位的內(nèi)容，其余的句子也就比較容易記了——本質(zhì)上這也是對艾賓浩斯記憶規(guī)律的運用。</p><

27、p>　　根據(jù)艾賓浩斯曲線背誦課文的后面四遍</p><p>　　上述介紹的只是教師領著學生背誦第一遍的步驟，完成第一遍之后并不足以使學生完全記住材料。但別著急，下面四步進行完之后基本上就會背了。</p><p>　　1.第二遍：以毗鄰對為主要記誦單位，教師帶領學生再背誦一遍。</p><p>　　這一遍不再以句子為背誦單位，而是以毗鄰對這一有意義的小單位為基礎

28、。教師要求學生對材料的內(nèi)容更熟練，會背的同學可以不看書，不會背的同學允許看。</p><p>　　2.第三遍：教師朗讀材料，學生集中精力背誦。</p><p>　　這一遍學生只聽老師讀，而自己并不跟讀，主要是在前兩遍的基礎上加強記憶。教師通常讀兩遍，第一遍的速度較慢以便于學生記憶；第二遍速度正常，以鞏固學生口語的流利度。要求學生合上書，不會背也不要看材料。</p><p

29、>　　3.第四遍：學生自己背誦，根據(jù)情況查漏補缺。</p><p>　　這是差異化的要求，畢竟每個學生的情況不同。第三遍結(jié)束以后，一些記憶力較好的同學基本上就能記住材料大部分的內(nèi)容了，但還有個別同學需要根據(jù)自己的情況補充加強一下。實際上這一遍是一個背誦階段，并非只是一遍，時間大約限制在5分鐘左右。</p><p>　　4.第五遍：全體師生一起背誦最后一遍，鞏固記憶效果。</p&

30、gt;<p>　　四遍過后，師生共同合上書再背誦一遍以鞏固效果。之后，教師可抽查背誦效果，也可全體同學都檢查。</p><p>　　上述五遍背誦法可用表格表示如下：</p><p>　　如何運用艾賓浩斯曲線指導學生及時溫習所學內(nèi)容</p><p><b>　　人的記憶周期規(guī)律</b></p><p>　　1

31、999年，在美國世界記憶學大會上公布了一個成果——“關于艾賓浩斯記憶曲線的定量性研究”。這個研究終于找到拋物線的最高點（最佳記憶點），科學家通過人機對話的方式找到了最佳復習的時間間隔。人的記憶分為短時記憶和長時記憶兩種，在這兩個范疇的記憶周期分別為：</p><p>　　第一個記憶周期是 5分鐘；</p><p>　　第二個記憶周期是30分鐘；</p><p>　　

32、第三個記憶周期是12小時；</p><p>　　上述三個記憶周期屬于短時記憶的范疇。 </p><p>　　第四個記憶周期是 1天；</p><p>　　第五個記憶周期是 2天；</p><p>　　第六個記憶周期是 4天；</p><p>　　第七個記憶周期是 7天；</p><p>　　第八

33、個記憶周期是15天。</p><p>　　這幾個比較重要的周期屬于長時記憶的范疇。 </p><p>　　教師如何指導學生復習</p><p>　　實際上，這一記憶周期規(guī)律發(fā)現(xiàn)之后人們已經(jīng)運用它開發(fā)出了很多學習方法和學習軟件，以幫助學習者提高記憶效率（參看楊鵬，2006）。對外漢語教師在課堂教學上當然無法具體運用短時記憶的周期及時復習所背材料，不過卻可參考長時記憶周

34、期的規(guī)律指導學生高效復習。</p><p>　　現(xiàn)在不少老師在課堂教學中仍遵循前蘇聯(lián)大教育家贊科夫提出的“五步教學法”——其中的第一步就是“復習舊課”。盡管這一環(huán)節(jié)的時間有限，我們還是可以高效利用：教師可在第2天、第4天和第7天的上課之初帶領學生復習課文。以筆者本人的經(jīng)驗，每天復習兩段課文是沒有大問題的。盡管完全遵循上述規(guī)律復習不太現(xiàn)實，但有這四次及時的復習之后，學生的記憶效果還是大大提高了！</p>

35、<p><b>　　結(jié)語</b></p><p>　　教無定法，效率優(yōu)先。我們在明德模式移植教改過程中也遇到了很多問題，積累了一些經(jīng)驗，更多的是品嘗了教訓的苦果。回過頭來看一下，發(fā)現(xiàn)所有錯誤中最不能犯的是教條主義——還是要解放思想，師古不泥，一切以教學效果為最終的檢驗標準。國內(nèi)長期班的教學參數(shù)變了，教師的教學設計也要相應地合理調(diào)整，照搬照抄顯然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有不拘泥于前人

36、的成功經(jīng)驗，多方試驗，博采眾長，才能收到良好的教改效果：艾賓浩斯曲線在課堂教學中的成功應用就充分印證了這一點。</p><p><b>　　注釋：</b></p><p>　　[1]參看陳楓主編的《對外漢語教學法》1.5節(jié) “美國占主導地位的對外漢語教學法”（P34頁），中華書局，2008年第一版。</p><p>　　[2]其實在課下也運用該

37、教法，美國密西西比大學的朱永平教授就曾告訴筆者，他在美國的長期班教學中也要求學生背課文：學生課下背誦，教師上課檢查。本文重點談的是教師如何指導學生當堂背誦。</p><p>　　[3]熟練掌握這種方法之后，學生也可以不標注，只要老師做到心中有數(shù)即可。</p><p><b>　　參考文獻：</b></p><p>　　陳 楓（2008）《對外

38、漢語教學法》，中華書局2008年4月；</p><p>　　婁開陽（2009）美國明德漢語教學模式給國內(nèi)長期班教學帶來的啟示，載《多維視野下的對外漢語教學：第七屆國際漢語教學學術(shù)研討會論文集》,廣西師大出版社2009年7月；</p><p>　　婁開陽、楊太康（2010）美國明德漢語教學模式移植過程中出現(xiàn)的問題與對策，《國際漢語教育》第2期；</p><p>　　婁

39、開陽、楊太康（2011）論美國在華短期漢語項目對明德模式的改進及其理據(jù)，《第九屆國際漢語教學研討會論文集》，中央民大出版社2011年7月；</p><p>　　婁開陽、呂妍醒（2011）美國明德漢語教學模式課堂操練方法的類型及其理據(jù)，《語言教學與研究》第5期；</p><p>　　婁開陽（2012）論美國在華長期漢語項目對明德模式的改進及其理據(jù)，第四屆中青年學者漢語教學國際學術(shù)研討會， 2

40、012年6月；</p><p>　　楊 鵬（2006）《17天搞定GRE單詞》，西安：西安交通大學出版社，2006年3月第一版；</p><p>　　印京華、孫怡清（2008）《實用節(jié)奏漢語》，北京：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2008年12月第一版。</p><p><b>　　作者簡介:</b></p><p>　　婁開